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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記二年級下學期,快樂放牛班日子已經在一場噩耗般的編班結果下閉幕。事實上,我蠻經常懷念那樣的日子,無需牽掛太多手邊的功課,考前惡補一下分數不要太難看,老師也會通融一番,每天還真的快快樂樂上學,平平安安地回家。

由於一直在男生班,卻被編到原是女生班的二年七班,所以不意外地,二十八比二十三左右,我已經忘記真正數字,因此在女生多的前提下,所有班務表決,決定權全在女生,我們只是陪客。她們要我們當什麼,或不能當什麼,都全憑她們了。「怎會落到這樣的田地呢?」回想黃老師不是說我會在二年四班嗎?怎麼報到才一天,突然又得捲起細軟,像皮球一般被踢到二年七班去。

由於女生多,所以我們的工藝課突然變成家政,木工變成織毛線,除了當笑柄、耍寶外,實在沒學什麼「技能」。由於女生多,所以換體育服裝時,我們要禮貌地到廁所去換,教室是她們的。由於女生多,我們常常不明就裡地被導師修理,修理完還弄不清楚倒底是怎回事。由於女生多,不少從未見過的新鮮事,小報告事件只是其中之一。

我們偉大的陳導師是國文老師,她相當重視我們的寫作,那時國文成績是聯考七百分中的兩百分,寫作又佔了七十分。因此為了應付那我都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的聯考,她要我們開始天天寫日記,改善作文功力,然後她會在早自習時,批改我們的日記,一天一排,大約一星期多,輪一次,有時心情好,多改幾排。

一開始,大家只是將寫日記當作苦差事。慢慢地,我們發覺部分女生們好像非常勤於寫日記,整天抱著日記寫著寫著,我問隔壁的女同學『到底有什麼東東可以寫?』,我是想破了頭也擠不出。我的兩旁都是女同學,不是我這樣,大家都一樣。老師說這樣會讓我們男生老實一點,不會「狐群狗黨」,所以上課中我們有什麼紙條要傳,都得透過「女生」障礙,不然我們都得「眉來眼去」的,真的有一點不像話。所幸日子久了,有一些女的「同盟友軍」,可以幫我們傳傳紙條,或透露女生陣營的「軍情」。

就是因為有她們,我們最後才知道為何許多女生寫日記這麼「勤」。原來每天我們的一舉一動,都在她們的監視下,利用「日記」上達天聽,「神不知鬼不覺」。於是乎老師對我們老早清清楚楚,只是假裝不動聲色。連垃圾被塞在窗戶外,她們也知道。

便當我們經常會在班會中被莫名其妙的罰站,一會兒是某某上課時唱歌(誰忍的住啊!洪榮宏的一支小雨傘正紅!),一會兒是某某做小抄 (一天要考那麼多單字,誰記得住呢?),一會兒是男生不尊重女同學換體育服裝,拍窗戶「打擾」 (你們也換太久了吧?!),一會兒是上課偷吃東西 (媽媽的便當,好吃!)。就這樣導師總利用班會修理我們,一開罵沒完沒了,有時也會殃及那一些打「小報告」的女生。「你們知道距聯考還有多少天嗎?500天而已,還時間在那裡嘻嘻哈哈」「昨天有看電視的站起來」於是乎全部的人都站起來,除了一位例外。「你看看,你看看,五十幾位同學,只有一位沒看電視」「還有時間看電視,真是沒救了!」「XX,你昨晚沒看電視,在做什麼功課?」「老師我家沒電視,。。。」我們站在那裡,頭埋著低低的,想笑又不敢,真的很「痛苦」,倒是陳老師自己先哈哈大笑,我們也傻傻跟進,於似乎「你也站起來!!」陳老師又伴著晚娘的臉孔吼著,我們很快又裝回「懺悔」模樣,繼續「演出」。

會後,一開始總摸不清楚的我們,「為何陳老師都知道這些芝麻綠豆」,後來才知道有一群「抓扒子」。為了防範這群人,「代號」開始被使用,誰先發明不清楚,總之男生們經常用「代號」來交換訊息,弄得許多女生更有興趣知道我們在搞什麼「碗糕」「飛機」。我努力要想起那一些代號都記不起來,因為實在太多了又得經常更換,不然「小心,匪諜就在你身邊」,班會又得罰站。

而這小報告的風波,一直到三年級才告一段落。(其中發生兩大代致,我將會用兩篇三星少年ㄟ來詳述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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