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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我一直不喜歡跟著有一號作尾巴的數字。這有一些背景,就把故事抖一抖。

討厭這樣的數字,就是從轉到二年七班起。我不高不矮的身材,也不知怎麼排座位卻排到四十一。或許深度不夠,眼睛沒近視,再加上女生的身高普遍嬌小,因此才被排到這麼後面。其實排這麼後面,有沒什麼好抱怨,反而上課心不在焉,老師比較盯不上你,落的逍遙自在。問題出在數學老師。

教數學的溫老師是訓導主任的妹妹,因此多少我們會對她「敬畏」一些,其實整體上說來她是位蠻婉約的老師,也沒什麼好挑剔的,只是她有個習慣,因為這個習慣,讓我極討厭我的座號。不是有一些事情經常是這樣小小「不經意」而產生漣漪嗎?這樣事情也是。

null老師喜愛叫同學上台做數學題目,然後訂正。本來學數學就是要經常自己動手算一算才學的好,老是聽聽老師說或看老師算,總覺得理所當然,一旦自己來就可能「花樣」百出。因此這樣的教學實在也沒什麼不好。或許為了互動,在作答的同學下講台後,溫老師會叫另一批同學上台檢驗,並提出對錯,若錯了,錯在哪?所以人人有機會,個個被抓「包」。其實整班總動員有什麼不好?不好是老師找人訂正有固定的習慣,比如三十二作答,二十三訂正,若三十三,則六號。總是這樣加加減減,倒來倒去。那你說?我這四十一號呢?是的,四十一號作,十四號訂正,十四號作,四十一號訂正。問題出在十四號。

十四號,其實當時在三星國中是大名鼎鼎,慧,維持三年全是全校第一名,包括模擬考。因此簡單說,若十四號作數學題目,我上台,睜一眼、閉一眼,全說正確就八九不離十。相反地,我作題目,她檢驗,這就糟了,她總是東挑西挑地,我的毛病還真不少(搔搔頭)。所以她作的算式,被老師首肯,她作的訂正,也被老師誇讚。那我呢?就是最適合的例子,對照的例子。怎麼又是我呢?想要好「名聲」,誰不要,還真那麼可以不要臉嗎?但偏偏遇到是十四號。人家隔壁的,至少「同舟共濟」,一起被挨罵處罰。我的情況都是除了幾次僥倖答對外,總是我被老師特別注意。被注意到,你想會是好事嗎?當然沒有,溫柔婉約的老師拿起藤條起來,幾秒變臉成千髮女羅煞,有何難事。這樣的「單人演出」秀,一次又一次。誰的錯,當然是「四十一號」的錯,怎麼這麼衰,瓢瓜換金瓜。

隔了一學期期待著從新洗牌,換換老師或座位也好,四十一換,或十四號換也可以。可是老天爺會讓我得逞嗎?就這樣悲情到畢業。

偶爾我會和慧提這件事,她總是笑笑調侃我,露出一臉「我不是故意」的樣子,讓我更加覺得自己的「不幸」,也自從那時刻開始,我很「迷信」,只要有「一」在號碼最後,我一定倒楣。耶,奇怪的事是發生了,上了高中,高三是我最討厭的時刻,我的座號是一號。研究所學生號是一十一,日子苦哈哈。相反我的幸運號碼八,就不一樣,國小座號八,玩得不知今日是何夕,大學八號,上台還頒過獎(小小獎,湊合湊合),社團玩得不亦樂乎。考研究所有八做尾的准考證,一定上,申請國外獎學金,有八做尾,說會中,還真中了,你說邪不邪門?我很高興四十一號離我而去,當國中畢業時,我真的這麼想。

「十四號,上來訂正」
「耶?又來了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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