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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信總是這樣開始。那裡人們是否有同樣的習慣?

講講天氣好了,我這裡的天氣很麻煩,不知你曾到過澳洲否,墨爾本的天氣簡直像個瘋婆子般反起反倒。昨天說是四十二度,今天就馬上十五度;昨天拼命找冷氣房,今天卻往衣櫥裡鑽。可是這樣的地方,我喜愛極了,美不美這事情全是依人,說不準。現在你自由了,四處走走也非難事,除非你那裡也有所謂的「規定」,不然真要騰出空來,到這裡看看吧,或許你會跟我一樣愛上這塊土地。

null台灣冷,我也聽說了,CNN的氣象也報了台北天氣。不過事情都過了,希望自此後一切平順,你那裡應該不會冷吧。其實冷有時也不錯,蔬菜會長好一些,甜一些。那一年我們上蕙蓀林場探路,天冷大家擠在調查站通舖的情景,不也是很有趣。說到辦蕙蓀迎新的事,真累垮我們,你記不記得呢?想起那一層樓高的營火,值不值得,大家心理早已明明白白,是不?你那一年的學生總幹事弄得真是有聲有色。

提到你當學生總幹事,總把我整個人往大學時光丟。我得歇息一下,泡點茶,太多事情,一下子塞滿腦子,整不出先講哪個好。嗯,這樣好了,說說你剛當選後的事吧。你當選總幹事,同是第四家族的我,高興極了。人家都說我們家族是政治家族,因為前面的學姐、長都是系學生會的會長及幹部。幸虧有你,替家族維持住這個「傳統」。接下賊俊學長擔子的你,當時是怎樣心情外人不得而知,但你總是一副沒發生事、懶懶散散的模樣。你要找人,以你的「人脈」,要找到「左右大臣」一定輕而易舉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德昌、美鈴、元春、晉興、泳成、富林、堯銓和富永,還有學弟妹,全是一時之選。你的人緣就是好,沒話講,當時的我性子卻是長滿「刺」。

你說缺活動長,問我接不接,我婉拒。你是我的學伴,怎能不幫忙,可是接完二年級班上活動股長後,真的有些累。你就是這負德行,誰也拿你沒輒,你一次又一次地來問,讓我講義氣的性子又發作,最後全盤輸了地答應。到底你找我幾次,已經記不得了,其實你這散散的骨子裡,某一些「固執」真的相當嚇人,不然其實有很多同學都適任啊!

終於在你帶頭下,我們一起建立了最鼎盛的「阿皮王朝」,是不是「絕後」不得而知,但絕對是「空前」,至今不少老師們仍記憶深刻。「啊!我記得你們這一屆。。。」多年後造訪老師時,老師總這麼提到。學會的規章、會址、系大會及公開經費審查制度等,一一在你的手中建立。系上活動頻繁,一點也不輸給其他的社團活動,動輒兩、三百人,也是常事,說是叱吒風雲一點也不誇張。畢了業後,不知你回不回憶這些事呢?會心一笑?

你總是喜歡嘻皮笑臉地跟同學開玩笑或給人開玩笑,這是你的人生哲學嗎?套用後來的流行話,EQ高。你就是具備EQ高的人。「大臣」之間有任何疙瘩,你總能搓到大家高興或至少相安無事,這一等功夫,一般人就是學不來,是天生的。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,你在新地方會不適應,但仍衷心祝你一切都好。

說實在的蠻想念你們這些傢伙,只是年年在國外,宜蘭老家都像是住旅館一般。一年美鈴來造訪,我才知道大家士農工商,為前途正打拼,大家的樣子也都有些「演變」了。倒是美鈴說我外型一點都沒變,我說做實驗的,總是多一些走路工。我連你最近的照片都沒有,因此腦子裡總是浮出那一副瘦瘦高高、搖搖晃晃、「屌」兒啷噹的樣子。身邊總是背著黎明中學的書包的你,很容易讓人注意。我一直沒問你為何老是要背高中書包,我猜你是怕忘了黎明?你這念舊的傢伙。

記不記得我們住鬼屋的事。我和阿強違規住進已甚傳三年的鬼房間。有位老婆婆總會在夜裡出現在窗台跟人要香菸,可是房間卻是在四樓。陸陸續續,搬進的人走,一批批的走,從廟求來的符紙卻是愈來愈多,貼滿整房間,最後舍監把房間給封了,直到我們又將房間重新「啟用」,這樣黑戶,省不少銀兩。你和德昌經常來竄門子,熱熱鬧鬧地,然後深夜留給我和阿強,或許還有那位老太婆。其實真正要感謝你們,當時心裡害怕極了,但總不能「臨陣脫逃」,有你們友情贊助人氣,夜裡「平安」許多。那像阿強,清掉了三十幾張的紙符,自己找張特大的貼在自己的床,真是個「好」室友。

這些林林總總的人間事,總能讓自己覺得有過活。雖然自己也還算年輕,日子天天起起落落的體會也算深刻。前幾個月,內人的好友才離開,而那些和她共有的日子也逝去了,我內人難過說著。其實也是自己一部份的失去,不是嗎?你選擇這時候走,讓我難過極了。不是說好,再幾天過年假回台,我跟同學要去探望你。

你們那裡不需網路吧?現在網路最普及,寫封信問候你。

阿皮:謝謝你給我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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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angs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